沒想到如今竟然還有性命之憂了,要是早知道這樣,那麼我希望沒招惹過他。
但這一次,是危險,也是機會。
這一點在賀淮州被救走,而我被綁匪當成人質的時候體現得淋漓盡致。
「賀淮州,想救你馬子就拿出誠意來!」
綁匪手臂環住我的脖子。
賀淮州神色陰冷。
這里圍滿了警察,如今賀淮州只需要坐等綁匪就擒。
當然,我的死活并不重要。
當綁匪將槍指向賀淮州時,我擔憂地皺了眉。
隨即堅定地看了他一眼。
將腰間藏的廢棄刀片取出,揚手在綁匪的眼部狠狠地刮了一刀。
我沒有十足的把握。
但我是個絕望的賭徒。
我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被殺。
同樣,也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能夠在獲救的同時,讓賀淮州刮目相看。
我賭贏了。
綁匪的眼球被我劃了一道深深的傷口。
分神的時候,賀淮州將他的槍踢落,我被他拉進了懷里。
我手上還有綁匪的血。
我顫抖地撞進賀淮州的懷里。
他問我:「怕嗎?」
要勾引一個男人,要變成貓,變成虎。
我說:「怕,但他可能會傷害你。」
賀淮州笑了一聲。
將我揉進懷里,吻著我的唇。
我知道。
不管是真是假,這句話都取悅到了他。
其實我不怕。
從小在貧民窟長大的人,為了一個饅頭都能與其他流浪兒大打出手。
傷個綁匪而已。
小事。
06
我轉型做演員的時候。
賀淮州并沒有打算過多干涉。
一次他來探班時,我特地激怒了那個一直為難我的女演員周瑩。
這次的戲份,她要潑我一杯水,打我一巴掌。
她借著工作之便,NG 了很多次。
我算著時間。
周瑩念著臺詞:「看我不今天打死你!」
三、二、一。
她的手被人在半空中截住。
賀淮州的助理面色如常,但周瑩的臉卻疼得扭曲。
我的身上濕漉漉的,臉還有些紅腫。
看起來大概有些破碎感。
要變成被雨淋濕的小狗。
賀淮州坐在一旁,導演十分殷勤。
他抬眼看了一下我的位置,語氣冰冷:「我 bb 好敬業啊。」
這是他第一次。
在眾人面前公開我。
07
往事如同云煙。
一幀一幀地閃過腦海。
以至于記者問的問題,我都有一瞬間的空耳。
我得體地笑:「可以再問一次嗎?」
七年的時間,我已經從那個楚楚可憐的嫩模成長為成炙手可熱的影后。
「您怎麼看待賀淮州先生與陳清棠小姐的訂婚新聞呢?」
「請問您和賀淮州先生的關系發展怎麼樣呢?這次訂婚的新聞是否讓您感到失望?」
「賀先生有沒有公開您的想法?」
「豪門夢破滅,您作何想法呢?」
記者如同連珠炮一樣地提問。
大概是等著我給他們完成 KPI 吧。
我笑了一聲,沒有一絲的嫉妒或惱怒。
反而大方祝福:「賀先生與陳小姐天生一對,婚后一定幸福美滿。」
我跟賀淮州,本就是各取所需。
沒有希望。
何來失望。
08
#江稚美#與#江稚祝福賀淮州#的詞條同時沖上微博熱搜榜一和榜二。
【不是吧,這是分手了?】
【拜托,賀淮州家族什麼條件啊,江稚頂多算他情人。】
【年前不是才看見他倆出入酒店的新聞嗎?】
【女神獨美!】
網友的評論有嘲諷有支持,但一些無聊的網友已經開始陰謀論了。
譬如,我這樣說話是在對那位正宮宣戰什麼的。
詞條的熱度很高。
「稚姐,需不需要把熱搜撤下來?」助理戰戰兢兢地問我。
我疑惑地看著她:「我們錢很多嗎?免費推薦位,不要白不要。」
我登上微博宣傳我的新電影。
【《失笑》歡迎大家來看。】
順便配上一張今天的準備紅毯時化妝的側顏。
十分鐘后。
賀淮州給我發來信息。
【今晚去你家。】
自從我來內地發展后,就常駐內地,而賀淮州忙著滿世界跑。
上次他擅自幫我在劇組請了兩天假。
那兩天。
他幾乎沒讓我下過床。
我的手指在桌上輕點,隨后告訴助理。
「去買點東西。
「要大號。」
已經很久沒見了。
來找我無非就是為了解決生理需求。
家里常備的東西已經用完了。
我可不想懷孕。
09
賀淮州心情不好。
從他毫不憐惜我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。
「淮州……」我難受得呻吟出聲。
賀淮州湊過來吻我的耳側:「寶貝,再叫我的名字。」
惡劣又誘惑。
我在床上向來是有求必應的。
「賀淮州。」
「輕一點。」他要求。
「賀淮州……」
他笑了一聲,語氣戲謔玩弄:「不夠浪。」
我知曉他心里或許不痛快,所以存了許多折磨我的方法。
我也知道。
我玩不過他。
這段畸形的感情里,我永遠只處于下風。
我強忍住心里的委屈。
他捏著我的腰,有些用力。
「淮州……」我的臉頰泛著紅,照著他的要求叫他的名字。
賀淮州卻并沒有放過我。
依舊我行我素。
「疼……」
「疼就忍著。」
我低著頭,任由一顆豆大的眼淚滴落在床單上。
我很能忍的。
忍過屈辱,忍過放縱。
直到結束,我都沒弄清楚賀淮州陰晴不定的原因。
他沒有回頭,徑直走進浴室。
我將毯子拉過來,堪堪遮住滿是親昵的身體。
這套房子在市中心的最高層,寸土寸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