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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侯府小姐是話嘮》第8章

的視線。

陸輕舟站在那,看著風塵仆仆的樣子,眼睛牢牢盯著我。

我哪里還管得了什麼,拋下臺下一臉期待的聽眾們,立馬跑。

然后,我被陸輕舟抓住了。

傳說中的玉面閻王此刻臉都紅透了,手指著我,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。

「你……有辱斯文!」

我縮了縮脖子:「你聽我解釋。」

這次陸輕舟變了,完全不給我解釋的機會,直接把我抓回了將軍府。

好在回去的時候剛好撞上她爹娘,沒給他找我算賬的機會。

我拉著她娘聊天一聊就是一下午,完全不給陸輕舟橫插一腳的機會。

用過晚膳,將軍夫人托他送我回侯府,我果斷拒絕,可惜沒能得逞。

一路上,陸輕舟都沒吭聲。

正當我納悶的時候,身旁他冷不丁冒出一句話。

「宋知書。」

「你有沒有發覺,你的話本里宋悅寫得越來越像你?」

我心里一驚。

在此之前宋寧悅曾問過我同樣的話。

我強裝淡定,解釋:「陸將軍,話本里的內容都是我虛構的,不能對號入座的!」

陸輕舟聽了也沒辯駁,一副「我懂我明白」的表情。

只是在進門前,他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話。

「好好寫,我會監督你的。」

20

我沒想到,陸輕舟的「監督」會是這麼個意思。

連著幾日沒在茶館逮到我,又加上他上侯府拜訪被我拒之門外后,他選擇了另辟蹊徑。

大晚上翻墻進侯府直接來找我。

第一次來的時候,我正秉燭奮筆疾書,突然一陣陰風拂過,陸輕舟翻窗進來,差點沒把我嚇死。

他的理由冠冕堂皇,監督我,以防他的形象在百姓面前成為一個色批。

當然,色批這個詞是我說的。

他原話說的是成為滿眼情愛,每天卿卿我我的小相公。

我問他為什麼白天不來監督,大晚上來。

他更是義正詞嚴:「你說的,一般夜里有靈感寫。」

對此,我無言以對。

宋寧悅這個叛徒!

裴朔在陸輕舟面前就沒有秘密。

來了幾次后,我習慣了,便讓房里的丫鬟不用守著我,他也省得翻窗了。

起初,我是想把他當空氣的。

后來,我發現很難把他當空氣。

站在我身后,盯著我寫,我還怎麼盡情發揮啊!

我好說歹說,才勸動讓他在旁邊歇著,等我寫完了再給他過目。

因著有陸輕舟監督,我的話本內容越來越清水,一直在追的人不滿意了。

于是今日夜里我抓耳撓腮,時不時瞪旁邊的陸輕舟一眼。

他合上手里的兵書,問我:「怎麼了?」

我氣哄哄問:「你近日這麼閑?不用處理公務的嗎?」

陸輕舟瞥了我一眼,話讓我的心拔涼。

「我休沐,何況這個時辰,自然無事。」

我錯了。

是我錯了。

我就不該白天睡懶覺,晚上努力。

我轉過頭,不理會他,埋頭思索接下來的劇情安排。再不寫點好東西安撫讀者,我的話本就該涼了。

我偷偷看了幾眼陸輕舟持書的手,手指修長,骨節分明,游走在……

靈感頓時來了。

埋頭寫完一節后,我才意識到一件事,若是被陸輕舟看到這段……

想到這,我偷偷瞄了他一眼,見他還在認真看書,于是手上偷摸摸將紙卷起來,想要藏進袖子里。

「寫完了?拿來吧。」

嚇得我藏紙的手一頓,抖了一抖。

我心虛地看向他說道:「這是不要了的廢紙。

剛說完,他已經長手一伸,將紙團從我手里取走了。

我伸手要去搶回來,他起身將紙團舉高了,讓我夠不著,才展開來看。

我急忙趴在桌上裝死。

沉默。

久久地沉默。

身后終于響起他的聲音。

「你怎知我的胸膛是硬邦邦的?」

21

我哪里知道,我全靠想象,實戰經驗為零。

我咬了咬牙,猛地起身面向他,想要趁他不備,奪回紙。

卻被椅子絆了腳,整個人徑直撲向他。

然后直直撞上了他的胸膛。

竟不是硬邦邦的!

頭頂傳來一道淺淺的笑聲。

他笑著問我:「是硬邦邦的嗎?」

我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
被嘲笑了。

我瞪了他一眼,沒說話,兀自坐回原位。

陸輕舟小聲詢問:「生氣了?」

我沒吭聲,只是盯著火燭,心里在想:「我要寫死陸舟。」

「讀者難過沒關系,宋悅也寫死,兩個都 BE 了也算 HE。」

「我要創飛里面所有壞人!」

陸輕舟湊過來,又問:「真的生氣了?」

我還是沒吭聲,心里盤算怎麼創死他們。

陸輕舟聲音帶了幾分慌張:「我沒有笑話你的意思。你想怎麼寫就怎麼寫,不用管我。」

不用管你是吧?

我立馬活了。

「君子一言,駟馬難追。」

「紙還給我。你可以回家了。」

自這日之后,我便又恢復了自由創作。

但是,陸輕舟雖然不管我怎麼寫了,但是還是時不時翻墻來找我。

美其名曰為我提供靈感來源。

發覺陸輕舟不敢惹我生氣后, 我膽子大了不少,臉皮也厚了。

時常拿他當工具人研究一些姿勢,他好似也樂在其中任我擺弄。

大多數時候的結果是,我倆雙雙紅了臉,各自轉頭干自己的事, 假裝無事發生。

轉眼間, 我已經寫到了大結局。

這日我照往常一樣讓陸輕舟配合我, 我在榻上躺得筆直,他兩手分別撐在我身側,緩緩俯身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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