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生活有時候就是這麼戲劇。
秦孝武當時貪財沒舍得扔掉我的手機,最后也是因為手機被找到了位置。
解開了心中的疑團,我徹底放松了下來。
頭一歪,昏迷過去。
再次醒來,我躺在臥室的床上,打著點滴。
母親和賀茵守在我床邊,見我醒了,立刻叫家庭醫生過來給我查看。
其實我就是因為驚嚇過度,再加上體質較弱才昏迷。
直到醫生給出肯定答復,母親才放下心。
她握著我的手,淚眼婆娑,絮絮叨叨說了許多。
并告訴我秦孝武已經被抓起來了,讓我不要擔心,今后會專門派人保護我。
其實自從賀茵回來后,我雖然表面上不在意,但多多少少還是與母親他們疏遠了起來。
母親應該也察覺到了,對我的態度多了份小心翼翼。
為了讓我更自在,他們經常以出差為借口不回家,想讓我和賀茵培養感情。
但通過這次事情,我真切地感受到,母親和父親對我的愛從沒變過。
一切只是我自己胡思亂想,自怨自艾罷了。
父親在國外談一個很重要的合作,實在回不來,為了安慰我受傷的心靈,給我轉了五百萬。
母親在家陪了我好幾天后,才戀戀不舍地回公司。
她不在家,我總算能出房間了。
這幾天母親看我跟個易碎的瓷器一樣。
除了上廁所,連床都不讓我下,生怕我磕著碰著。
我活動了一下筋骨,打開房門,打算去花園溜達溜達。
剛經過走廊轉角,卻發現賀羽和宋斯越又扭打在了一起。
「你個混蛋,居然想讓我妹妹以身相許!」
14
賀羽氣紅了眼。
「別以為你對我們家有恩就可以為所欲為。」
「我說你為什麼突然提出要在我們家養傷,原來是不安好心!」
宋斯越懶得搭理他,一個翻身桎梏住賀羽。
「你能不能照顧一下病號,好歹我是為了救你妹妹受的傷。」
「呵,齷齪卑鄙,無恥下流!」
賀羽不屑道。
宋斯越捏住他的下巴,雙眸微瞇:「賀羽,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,別過了。」
「你有病!」
「你有病!我只說了個以身相許,又沒說讓誰以身相許。」
「賀茵也不行!」
「哦,那你呢?」
「我也不……」賀羽突然反應過來,「哈?」
宋斯越欣賞著賀羽驚慌失措的表情:「不想你妹妹以身相許,那就你好了,我不挑。」
說著,他俯身。
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。
賀羽仿若被釘在了原地一般,一動也不動。
哇哦,好刺激!
我又想起賀羽那天的話。
宋斯越是沒騎他頭上,但騎他身上了。
我緊張地屏住呼吸。
突然,一只白皙柔軟的手遮住我的眼睛。
「少兒不宜。」
溫熱的,帶著淡淡柑橘香味的氣息落在我身旁。
賀茵牽著我的手回到房間。
「好看嗎?」
她問我。
我紅著臉乖乖搖頭。
賀茵被我害羞的神情逗笑了:「人家接吻,你臉紅個泡泡茶壺啊!」
靜默片刻,秦茵突兀地問。
「我那天晚上問你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?」
那天晚上?
哪天晚上?
【等等,她不會是在說她喝醉的那晚吧?】
「沒錯,就是那天晚上,我想讓你做我女朋友的事,你考慮得怎麼樣了?」
我一臉震驚。
我的感覺果然沒錯,她就是能聽見我的心聲!
賀茵也不裝了,直接攤牌。
「我確實能聽見你的心聲,一開始我也不敢相信,實驗了好幾次才確定。
」
「但神奇的是,我只能聽見你的,其余人的聽不見,時間久了,我覺得這可能是天賜的緣分。」
「那天晚上我說的話并不是酒后胡言,其實我在回歸賀家之前,我們就有過一面之緣。」
見我神情迷茫,賀茵勾唇:「你應該不記得了。」
「那天我在奶茶店打工,當時一個被我拒絕過懷恨在心的男生故意刁難我。」
「他往奶茶里扔了死蒼蠅,說是親眼看見我丟進去的。」
「經理為了奶茶店的聲譽,自然不肯為我說話,你當時拿出視頻證明了我的清白。」
隨著賀茵的敘述,我的記憶慢慢復蘇。
印象中確實有這麼一件事。
但我忘了那個女生是誰,只記得那天主動幫了別人,感到很開心。
「所以,后來在賀家看見你,我很開心。希望你能考慮一下,給我一個肯定的答復。」
15
我心亂如麻。
雖然我確實對賀茵有些許的動心。
但在這之前,我從未想過自己會喜歡上一個女生。
「這樣。」賀茵看出我所想,提議道,「我數三個數,你搖頭就代表拒絕。」
「一。」
「二。」
「三。」
我心跳如鼓,不敢搖頭,也不敢點頭。
「沒有反應?」賀茵捏住我的耳垂,「那我當你同意了哦。」
就這樣,我和賀茵在一起了。
宋斯越在家里待了幾天就走了。
賀羽仗著大四沒課,窩在家打游戲。
一天,我和賀茵手牽著手打算出去約會。
就聽見賀羽邊打游戲邊和人閑聊。
那邊的人半開玩笑地問。
「羽哥,那天賀鳶被綁架你那麼著急,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?」
賀羽反應很激烈。
「你開什麼玩笑!她雖然不是我親妹妹,但畢竟在一個戶口本上,生出那種心思跟亂倫有什麼區別。
」
我聽不見賀羽在說什麼,但賀茵心虛地松開了牽著我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