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哎吆喂,過分了啊,人家正宮還在這。」
謝知聿僵硬轉身,剛好與角落里的我四目相對。
我尷尬又不失禮貌地擠出一抹笑:「抱歉,打擾了。」
說完,我毫不猶豫轉身離開。
謝知聿從酒吧追了出來。
他拉住我的胳膊,向來緊繃的臉上多了幾分慌亂:
「梔梔,不是你想的那樣?」
我看向他,溫和又平靜地說:
「謝知聿,我們只是商業聯姻,你不用跟我解釋這些。」
「不過我這人有潔癖,哪天你身體出軌了,麻煩跟我說一聲。」
他怔了好幾秒,眼里有錯雜的情緒翻涌。
過了好一會,他自嘲般地扯了扯嘴角:
「我永遠都不會出軌。」
05
回到沈家。
客廳內,沈母身邊坐著一個容貌昳麗的女孩。
看著那張與沈母酷似的面龐,我頓時心下了然。
「鳩占鵲巢」多年,我也是時候物歸原主了。
我走上前說道:「媽,恭喜你和爸得償所愿。」
沈母明顯一怔,有些驚訝:
「梔梔,你什麼時候知道的?」
「十七歲那年。」我靜靜地望著她,「媽,謝謝你和爸養育了我二十多年。」
我深吸一口氣,對著女孩開口說道:
「你放心,我會歸還屬于你的一切。」
沈母連忙走上前握住我的手:
「梔梔,媽叫你回來不是這個意思。」
「我知道,可我累了,您就放我走吧。」
許濃從沈家別墅追了出來:
「南梔姐,你就不能留下嗎?」
「就按照爸媽說的那樣,我以你雙胞胎妹妹的身份回來,你可以繼續做沈家大小姐。」
我沖她搖了搖頭:「不了,謝謝你的好意。」
在沈家生活了二十多年,我深刻知道,養女跟親生女兒終歸是不一樣的,不然沈父也不會這麼防我。
主動離開,對我無疑是最好的選擇。
06
我將沈父沈母饋贈的名下資產都盡數轉到了許濃名下。
好在我這些年有跟著別人做投資,賺了不少錢,維持生計綽綽有余。
我撫摸無名指上的戒指,不禁有些恍惚。
過幾天,沈父沈母就會公開許濃的身份。
我是養女的身份自然瞞不了多久,謝家那邊定然會主動提出解除婚約。
我跟謝知聿怎麼說也同床共枕了一年多,臨走前還是要跟他打個招呼,順便把這枚戒指還給他。
只是可惜了,像他這樣器大活好的男人,以后也不知道便宜了哪個女人。
我不禁心想,反正都要走了,跟他來個分手炮不過分吧?
不過,我那天晚上跟他不歡而散后,他第二天就出差了,這期間我也沒和他聯系過,也不知道回來了沒。
我盯著手機上那串熟爛于心的號碼,最終還是撥了過去。
那邊很快就接通:
「梔梔。」
我語氣淡定從容:「謝知聿,你要什麼時候回來?」
「今晚七點。」電話那頭的嗓音隱匿著撩心入骨的笑意。
我捏了捏手指,心里莫名有些躁動:
「好,那我等你。」
07
聽到浴室水聲停了后,我將早已準備好的道具取出來。
謝知聿從浴室出來時,身上只隨意披了件松垮的浴袍,健碩的腹肌若隱若現。
我穿著一身小黑裙坐在床上,朝他勾了勾手指:
「知聿哥哥,我今晚可以玩你嗎?」
他喉結動了動,臉上浮現一抹異樣的潮紅。
他緩緩朝床邊走來,我勾住他腰間的系帶,笑著看他:
「你不吭聲,我就當你答應了。」
我將他推到床上,密密麻麻的吻落到他的脖頸上、鎖骨上。
他喘著粗氣,神情隱忍又克制。
我索性將黑布覆在他眼上,繼而騎跨到他身上,他的身體瞬間僵住。
我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:
「知聿哥哥,你別緊張啊,我會好好對你的。」
一夜荒唐醒來,我渾身的骨頭差點散架,而身旁的男人早已沒了蹤影。
手上明晃晃的戒指在提醒我——
昨晚只顧著玩他,忘記說正事了。
我只好連人帶著行李去公司找他。
08
我剛從車上下來,就看到謝知聿跟幾個人站在公司門口。
謝知聿一身銀色西裝,正跟身旁穿著職業套裙的女人聊天。
他笑容散漫不羈,那鮮活的神情從未在我面前流露過。
他的助理注意到我,不知道跟他們說了什麼,幾個人紛紛朝我看來。
對上我的目光后,謝知聿的笑容瞬間凝滯住,他迅速恢復了往日的神態。
我這才意識到——
原來他不是生性不愛笑,只是不喜歡對我笑。
呵呵噠。
雙標的狗男人。
我突然一股子腦熱,做出了一個很抽風的行為。
在他們的注視下,我毫不猶豫摘下訂婚戒指,然后扔進一旁的綠化地。
我轉身拉開車門,揚長而去。
再也不見,狗男人。
09
下了飛機后,我給手機開機,里面推送的第一詞條標題上面寫著:
【驚!滬圈太子爺快要碎了!】
好奇心驅使我點進去看。
照片中的謝知聿跪在綠化地里,好像在低頭找什麼東西。
他神情落寞,薄唇緊抿。
我開始為自己不理智的行為感到后悔。
那個戒指對他來說好像很重要,不會是什麼祖傳的吧?
再一看我手機消息,微信 99+,未接電話 99+,而這些均來自同一個人——謝知聿。
完蛋。
我在機場時還發了篇小作文陰陽他寡淡無趣,活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