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靠在門上,對他說道:「謝知聿,你居然真的會做飯?」
他頓了頓,不咸不淡地開口:
「梔梔,我媽說,要想抓住喜歡的人的心,必須先抓住她的胃。」
我輕笑一聲,唇角情不自禁彎起。
這好像是謝知聿他媽媽會說出來的話。
「那你之前怎麼不做給我吃?」
我問他。
他輕咳一聲,不自然地碰了碰鼻子:
「靳燃說這與我先前的人設不符,最好別在你面前暴露出來。」
「還有,我其實做過給你吃,只是你沒發現。」
我微微一愣,語氣有些不確定:「那幾次下午飯都是你做的?」
他頗為認真地點了下頭。
我走過去抱住他,聲音很輕:「謝知聿,你怎麼這麼傻?」
「那梔梔可不可以現在補償我?」他壓低聲線。
「怎麼補償?」
他低頭捧起我的臉,滾燙的吻立刻落了下來。
兇猛又急促。
我靠在他懷里喘氣。
他低眸看我,唇角勾著輕淺的笑:
「寶寶,我老想這麼做了。」
「你不知道,以前單獨跟你待在一塊,不能抱、不能親、不能吻,我憋得有多難受。」
我老臉一熱,小幅度推開他:「趕快做你的飯去。」
「遵命,我的公主殿下。」
13
我從浴室出來,入眼是男人勁瘦的窄腰。
謝知聿全身上下只穿了條黑褲,微亂的黑發不斷有水珠滴落在他性感的鎖骨和胸膛處。
我下意識咽了咽口水,眼神不敢在他任何一個部位停留。
我有些慌亂:「謝、謝知聿,你有什麼事嗎?」
「梔梔,我想用下吹風機。」他的唇瓣從我的耳邊擦過。
我飛快跑進浴室給他拿吹風機:「給你。」
他伸手接過,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。
我癱在床上,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,腦海里漸漸想入非非。
我跟謝知聿的性生活一直挺和諧的,幾乎每周都會來那麼幾次。
可是現在,我已經兩周沒有跟他做了,再次看到他那撩人的身材,差點把持不住。
該死,早知道把吹風機放在客廳好了。
聽到外面的動靜停了后,我連忙拉開被子躺了進去。
只要我不看,就影響不到我。
門口倏地傳來一陣敲門聲,謝知聿緩緩走了進來。
他說:「梔梔,吹風機我給你放回浴室了。」
「嗯。」
沒過多久,臥室再次安靜了下來,我悄悄探出頭往門口方向瞅了瞅。
沒人。
這家伙真走了。
我躺在床上睡意全無,一閉眼就是謝知聿那勁爆的身材。
我躡手躡腳地來到客廳,謝知聿平躺在沙發上,貌似睡著了。
敢情只有我一個人受折磨。
我二話不說走過去抱著他啃,他毫無反應。
我捏住他的臉:「謝知聿,你別裝睡,快給我起來。」
他閉著眼,嗓音微微有些啞:
「梔梔,我現在還不是你男朋友,不能對你做那樣的事。」
我下意識說道:
「那我現在就答應讓你做我男朋友。」
這家伙悶笑一聲,反客為主將我壓在身下。
他漆黑的眸子定定地望著我:「梔梔,這可是你說的,不許反悔。」
糟糕,又被他套路了。
我貼近他耳邊低聲說道:
「謝知聿,怎麼辦?明天的我就不是今天的我了。」
他微微揚眉一笑:
「寶寶,你不是嫌我活不好,那我們就一直做到明天,這樣的話,今天的你,明天的你,都是你。」
我:「大哥,我認輸。」
14
謝知聿跟我在黎城待了三天。
這天早上,我被他叫醒,他神情有些凝重:
「梔梔,你爸爸他住院了。
」
我大腦恍然宕機。
沈父怎麼說也當了我二十多年的父親,我不可能對他毫無感情。
哪怕他從未拿我當親生女兒一樣看待。
謝知聿握住我的手,眼底多了幾分擔心:
「梔梔,你別怕,一切有我在,我已經買了回去的機票,你收拾東西,我們一會就走。」
「好。」
我站在病房外望著里面溫馨的一家三口,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進。
我深吸一口氣,最終還是敲響了面前的門。
沈濃一臉驚喜地走過來,將我抱住:
「姐,你可算是回來了,爸正念叨你呢。」
我將東西放下,僵硬地喊了聲:「爸、媽。」
沈母打了我兩下,眼眶倏地紅了:
「你這丫頭說走就走,電話也打不通,可把我和你爸急壞了。」
「我們好不容易找回一個女兒,又讓我們失去一個女兒。」
我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:「媽,對不起。」
沈母擦了擦眼淚,把我推到沈父床邊:
「快過去和你爸說說話。」
我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中年男人,心情格外復雜。
從十七歲那年,不小心聽到他和沈母的對話,我對他的父親濾鏡開始破碎。
再到二十三歲這年,他擅自做主讓我去聯姻,我對他就不再抱有任何期待。
對他而言,親生的和領養的終究是不能比。
沈父的病需要在醫院休養一陣。
他特意囑托我回沈氏集團幫沈濃一起主持大局。
他突然住院,公司內部難免有人會乘機生事。
沈濃工作能力是有,但經驗不足,有我這個在公司工作多年的人看顧,他比較放心。
我從醫院出來沒多久,謝知聿就給我打來了電話:
「梔梔,我現在有點急事,要出差一趟,我讓宋林開車過來送你回去。」
「不用,我可以自己回去。」
我說。
他頓了頓,繼而說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