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隱仙宗燒熱水的小弟子。
在鍋爐房忙活了一整天,好不容易回到住所。
卻發現床底藏了頭八尺有余、渾身破爛、長相極丑的青灰色大僵尸。
僵尸哪哪都不好,唯一點好——涼快。
天氣漸熱我開始喜歡抱著它睡覺。
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從我床旁的小墳包爬出來壓在我身上。
吵著鬧著要雙修。
天爺啊,他渾身上下硬邦邦的,到底要怎麼雙修啊……
01
夏夜,我脫的光溜溜躺在床上扇著大蒲扇。
我最不喜的就是夏季,每次燒完鍋爐都會出一身汗。
雖然修行了十年,但我依舊是個連筑基都沒筑成的小廢柴。
只能做隱仙宗最最最外門的燒鍋爐小弟子。
依稀記得四歲時,爹在我亂糟糟的頭發上插了一根草。
仙氣飄飄的大師兄路過時瞧著我可憐,用三兩銀子把我買走,給了我一個安身之所。
那時我年紀小,還以為自己是什麼天資卓越的天選之人。
可惜是我異想天開了。
我的手動大蒲扇只能持續個幾十下,就在我思量去后山偷偷游泳且不被發現的可行性時。
屋里頭突然閃過一道黑影直接鉆到了床底下。
帶著潮濕泥土的腥臭味和一絲涼意。
我慌慌張張拿起枕頭邊的衣服套在身上。
「登徒子!」
「給老娘滾出來。」
「不然我用燒火棍打你了!」
沒有動靜,但屋子里的溫度瞬間降低了很多。
難道是個道法高強登徒子?
我咬了咬牙,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。
點了根火折子弓下腰撅著屁股往床底下看。
只見一雙幽綠的大眼珠子死死盯著我,借著微弱的光我還看見了一對白得發光的獠牙。
「娘啊!」
「怪物啊!」
「大師兄,救命啊!」
沒等我捋直腰就被一股大力拽進了床底下。
砰地一聲我撞到一塊堅硬如鐵的肉墻上,雖然冰冰涼涼的緩解了不少燥熱。
羨慕嗎?拿命換的。
我能明顯感覺到黑暗狹小的床底下躺著的是個人,肌膚相貼的觸感在不斷驗證這個事實。
「大,大俠,饒命。」
他把頭湊到我的脖頸處,尖尖的牙齒抵在皮膚上,稍一用力就能刺破皮膚。
我渾身上下軟的不行,求饒的力氣也沒了。
完了完了,我要死了,我要被一頭綠眼僵尸給吸死了。
我緊閉著眼卻沒有等來想象中的疼。
只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,緊接著我胸前一涼,它扒開了我衣領,在我胸前嗅來嗅去!
「登徒子!」
我抬起手朝著他的臉就是一巴掌。
傷敵一百自損八千!
我疼的直飆淚,委屈的哇哇直哭。
眼淚糊了滿臉,他咦了一聲,伸出舌頭在我眼角舔了一下。
麻酥的感覺從頭頂流遍全身。
祖師爺開開眼吧,您的曾曾曾曾曾廢柴外門弟子就要噶了!
我白眼一翻暈了過去。
02
第二日我被上門送柴的青葉叫醒。
他捏著鼻子問我昨晚上是不是刨坑拉屎忘洗手了。
我看著躺在床上衣著整齊的自己,難道昨晚的一切都是夢?
直到我晚間沐浴完發現我唯二的肚兜只剩下一個時,才驚覺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。
因為那頭登徒子綠眼僵尸偷走了我的肚兜!
我拎著燒火棍坐在小院里勢必要抓他現行。
最后一縷陽光消失,天色驟黑時它真的出現了。
只見一頭八尺有余,渾身破爛,皮膚青灰,長相極其一言難盡的綠瞳僵尸站在我面前。
它手里還拿著我的紅肚兜。
我從上到下只打量了它一眼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。
天爺啊,這家伙也太丑了。
「大俠饒命啊!」
我撲在地上語氣極其誠懇。
不就是一個肚兜嘛,還是不要惹它生氣的好。
「你叫什麼名字。」
他聲音又低又啞的不甚好聽。
祖師爺哎!
您的弟子出息了!
遇到了一頭會說人話的僵尸。
「十,十安。」
「名字倒是好聽。」
「謝,謝大俠夸獎。」
我結結巴巴的應承著。
「我需要一個奴隸。」
???
奴隸?
有沒有搞錯?
從自以為是的天選之人到燒鍋爐的門外弟子,現在倒好,我又被一頭綠眼僵尸降級處理成奴隸了。
還有沒有公平可言了。
「大俠您看我可以嗎?」
我顫巍巍的接話道。
「甚好。」
他似是很滿意,沒有猶豫的就同意了。
可是誰能告訴我為毛奴隸還要陪睡啊。
我多次反抗,它皺著僵硬的眉毛問為什麼我要拒絕他。
廢話,你渾身又臟又臭,睡一起還得了。
他看了眼銅鏡里的自己,把我甩到他的脖子上馱著我去了后山的小河邊。
我拿著粗布毛巾喘著粗氣把它從頭到尾刷了個干凈。
我看著腰上只圍了一圈破布的它不禁紅了紅臉。
其實這頭綠眼僵尸還是很有看頭的。
寬肩細腰,胸膛堅挺,腿長且直,肌肉緊實。
不看臉的話比大師兄的身材還要迷人。
什麼?
你問我是怎麼知道的。
打死我也不會告訴你。
它披著我的外衫,又短又小的堪堪遮蓋到膝蓋的位置。
看來明日要下山去買些布料給它做幾身衣服穿。
就這樣,我成了一頭大僵尸的小奴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