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呆呆地說：「你……」

我獰笑：「你剛才不是說要弄死我嗎？」

她急忙往后退，著急地說：「等一下！停戰！我們停戰！我要送孩子去醫院，這件事情到此為止！」

我提著圓規走向她，我問：「你說停就停？」

她哭著說：「我現在沒心情和你打了，就當是我錯了，我要送小孩去醫院啊！不然她會死的！」

我冷冷地說：「真奇怪，在你的眼里，我可以死，你女兒就不能死了嗎？對你來說，是不是只有你女兒是個姑娘，而我就是個貧窮的畜生，就應該任你宰割？」

老板娘擦著眼淚后退，已經走到了樓梯口。

她一個踉蹌差點摔倒，她哭著說：「我真不打了，我要送孩子去醫院啊！你到底想怎麼解決，只要你開個價，我馬上轉賬……」

她正在說著，突然變臉了。

她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領，把我往身后的樓梯推，對我大吼：「你去死吧！」

我失去了平衡，朝著樓梯下面摔去。

她臉上露出冷笑，緊急時刻，我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，拉著她一起，共同摔下了樓梯。

我們摔下去后，老板娘發出了痛叫，我也是疼得悶哼一聲。

我怕尖銳的圓規刺中我，情急之下，我把圓規捅進了老板娘的臉，又把自己的頭埋進了她的懷里，讓她用身體保護著我的頭。

我全身都好痛，但是老板娘比我更糟糕。

當我們摔到樓梯底下，我才發現圓規已經把老板娘的臉捅穿了。

她倒在地上，艱難地對我伸出手，說：「賤貨……你害我們全家……」

我坐在旁白喘著氣，搖了搖頭：「害你全家的不是我，是你們自己。不是一家人，不進一家門，你們全家沒一個好東西。

」

我拔出圓規，打通了報警電話。

老板娘好幾次想爬起來，但是她的腿摔斷了，她的腿扭曲得很厲害，骨頭都露出來了。

她哭著問：「你為什麼還要報警！」

我問：「我怎麼不能報警？」

她說：「我腿斷了，我女兒快死了，我表妹的眼睛被你捅瞎了，這還不夠嗎？」

我驚訝地說：「這當然不夠，難道你還想等女兒出院了，讓她再補考嗎？」

她抓著我，還在哭：「我女兒……她一輩子……被你毀了……」

我瞥了她一眼，直接拔出了圓規。

鮮血噴涌，老板娘痛得再次慘叫。

我冷笑著說：「教育資源很寶貴，還是不要浪費在你女兒那種人身上了。」

老板娘好幾次想說話，但最終還是痛得昏了過去。

警察很快就來了，我當然也要被捕。

因為小千金是我故意丟下樓的，這沒得洗。

讓我驚喜的是，小千金沒重傷，而是輕傷。

她毀容了，她臉上被玻璃割出一道又大又丑的疤，但這算輕傷。

法院在審理過程中, 認為我的行為都是出于自保，最終判我緩刑。

我緩刑的那一刻, 律師就告訴我, 這局穩了。

我小聲告訴律師, 我想作死一次。

律師嘴角抽搐, 她告訴我：「作為你的律師, 我不建議你作死, 但我無權干涉你的行為。」

我松了口氣說：「好，我決定作死。」

不止是老板侵犯我的事情, 還有老板娘聯合經理員工要害我，還有那些小混混的口供，證明了老板曾在幕后安排他們毆打討薪工人。

事情變得好玩起來了，老板一家的都是什麼罪？

強奸罪, 殺人未遂，教唆故意傷害罪。

全都是重罪！

一家子全員惡人！

老板入獄十五年。

老板娘入獄十年。

經理一只眼睛瞎了，一只眼睛弱視, 還要入獄五年。

還有那大媽，被當作幫兇, 入獄兩年。

那幾個小混混, 也都紛紛喜提刑事責任。

最激動的是, 小千金也要被判刑, 她滿十八歲了, 她也被當作幫兇！

小千金入獄三年。

老板公司破產，全家崩盤！

當他們被判刑的時候，我正作為受害者提供證詞，就站在他們的對面。

小千金崩潰大哭, 老板娘氣得想去扇老板耳光，卻被法警摁住了。

我知道, 作死的時候到了。

我看了看我的律師，她別過頭去, 就當自己啥也沒看見。

我對著小千金大喊：「喂！那個缺耳朵的刀疤臉，你聽我講幾句！」

大家都看著我, 法官下意識說：「你安靜, 法庭上不要說臟話。」

我可沒安靜，我對著小千金嘎嘎大笑：「你看你臉上那丑疤, 還有你家都破產了, 你都是罪犯了，你還考公？你考個屁的公！我是個臭打工的，你覺得你是啥？」

她呆愣住了。

我大笑：「你連打工都沒資格！就你那刀疤臉，別說打工了, 等你出獄后, 你做雞都沒人要！」

小千金再次哇的一聲，哭了起來。

法警連忙摁住了我，而我被摁住的同時，對著小千金和經理唱了起來。

「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, 跑得快！一只沒有耳朵，一只沒有眼睛，真奇怪！真奇怪！哎呀！是誰沒有眼睛？是誰沒有耳朵？原來是你們呀！」

我因為藐視法庭，被判拘留二十四小時。

二十四小時, 換小千金的徹底崩潰，還能當眾唱一首兩只老虎

我可以接受，我只能說……爽了爽了。

（全文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