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說完我們兩人都愣了一下,沈晏禮看著我,眼神晦暗不明:「許青青,我已經成年了,我可以對你負責。」
我看著面前的人,不知不覺已經比我高出了一個頭,無形地帶著逼問和壓迫。
「沈晏禮,洗手吃飯。」
17.
從那以后,沈晏禮無時無刻不盯著我看。
他的眼神赤裸裸的,把我從上掃到下。
像是把前幾年沒看到的全都看回來。
我瞪他一眼:「你在看什麼?」
沈晏禮笑:「許青青,你真好看。」
我紅了臉,怎麼這麼會哄人!
這小子,哪里學的!
18.
「沈晏禮,你還要在這里住多久?」
在看到他穿著睡衣,故意露出雪白明晰的鎖骨,在我面前晃蕩時,我忍不住問。
沈晏禮一臉理所當然:「這是我家,我不在這里去哪里!」
「你在京川的那套別墅呢?」
「賣了。」
「男人的嘴,騙人的鬼。」
「許青青,你承認我是男人了?」
我的臉又不爭氣地紅了。
19.
沈晏禮白天去處理工作,晚上非要回來住。
我把門鎖了,他就在外面蹲,蹲到我心軟把他放進去。
我就不再管他,有時候怕他忘帶鑰匙,給他留個門。
他去別的城市拍戲的時候就會給我發信息:【許青青,十天后我再回來,給我留門。】
我在沙發上等到睡著,又等到他回來給我帶一束花,笑著看我:「許青青,你真好看。」
心里的天平似乎漸漸開始傾斜,永遠沉寂北極川的堅冰也漸次消融。
20.
其實從他出道以后,他的每一張專輯我都買,演的每一部電視劇我都追,每一部電影我都看。
每一張海報我都仔細地把人剪下來,貼在本子上,鄭重地寫下日期和事件。
那四年,無一例外。
就像在看著離我而去的男孩,在長大,在走向光亮的地方。
21.
一次幕后采訪。
記者:「沈老師,您現在拿了影帝了,不知道下一個目標是什麼?」
沈晏禮淡漠的目光掃過鏡頭,一字一句道:「娶老婆。」
一瞬間閃光燈咔咔地響,周圍的人群沸騰起來。
小記者按捺不住激動的心:「那想必沈先生心里早有人選了?」
沈晏禮沒說話,點點頭,盯著鏡頭看,也似乎盯著鏡頭外的人看。
我正上班摸魚,掛著這段直播。
周圍的同事問我:「臉怎麼紅了?」
我強裝鎮定:「容光煥發。」
「臉怎麼又白了。」
「防冷涂的蠟。」
22.
一瞬間熱搜滿天飛。
#影帝娶老婆#
#沈晏禮定一個小目標#
還有人網上到處偷偷打聽人肉搜索,想要找出沈晏禮心里的人選。
我有些害怕,他一回家就過去捶他:
「你怎麼在直播的時候說那種話?」
沈晏禮低身湊近我的耳朵:「許青青,你看直播了?」
我不自在地推開他:「別的同事在看,我過去瞄了兩眼。」
「許青青。」他低啞著嗓子似乎在笑,「你怎麼這麼嘴硬?」
23.
晚上,我剛洗完澡出來,纏好浴袍的帶子,突然眼前一黑。
停電了?
我借著微弱的窗外的光,摸黑想要去看看電閘。
忽然想起沈晏禮在隔壁房間,他小時候最怕黑了,晚上喜歡開燈睡覺。
問他為什麼,他低下腦袋:「在黑暗里,我閉上眼睛,就是媽媽走時候的樣子。」
但現在他都二十幾了,不知道有沒有克服。
我還是有些不放心,喊他:「沈晏禮?」
沒有人回答。
我心里有些不安。
推開他的房門,似乎窗簾被拉住了,屋里漆黑一片,看不到人影。
「我……」剛開口,一個身影撲上來,把我緊緊抱在懷里。
我身體里每一個基因都在抗拒地叫囂,下意識掙扎著推人。
「許青青,你別動。」沈晏禮的氣息熾熱地纏繞在耳邊,「我害怕。」
他的聲音溫軟而顫抖。
我一聽,連忙伸手拍他:「別怕別怕,我在這里。
「你都二十好幾的人了。」
「嗯。」
「你還要抱多久,我得去看電閘。」
「嗯。」
「你到底松不松手?」我有些抓狂。
我身上就穿了薄薄一層浴袍,領子也沒翻好,正和他的胸膛緊緊相貼。
忽然,我感到一只手拉開了我的睡袍,伸手便想探進去。
我腦袋猛地一炸,狠狠推開他:「沈晏禮!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!」
這時候,電突然來了,眼前白光亮得晃人。
我看著沈晏禮站在面前,眼里沒有一絲懼怕之意。
「你騙我?」我有些惱怒,「你今晚沒飯吃了。」
24.
沈晏禮經常送我一些貴重的東西。
一開始是包,什麼 Prada,愛馬仕,香奈兒,不要錢似的通通往家甩。
我說他敗家,都讓他去退了。
他偏不,說我不要就丟進垃圾桶。
我不信,堅持己見。
他還真拿著扔進了垃圾桶。
我心疼地給他一巴掌,立馬去翻垃圾桶。
他拉住我的手:「許青青,我說了,我賺的錢以后都是你的,只給你一個人花。」
于是上班的時候。
同事:「小許,今天天怎麼突然這麼冷。」
我:「你怎麼知道我背的包是愛馬仕?」
同事:「……」
后來許沈晏禮又經常給我帶花,各種各樣,美得千姿百態,他知道我喜歡。
所以家里的花永遠新鮮的,帶著露水,好像永遠都開不敗。
25.
我公司的上司換了一個人,越來越會剝削打工人。
萬惡的資本家。
我宣布我這輩子的愿望就是升官發財死老板。
那個人三十多歲的模樣,腰細腿長,是典型的大叔型帥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