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司的女孩對他又愛又怕。
我不怕,我整頓職場,他一吼我我就懟他。
「人家在加班你怎麼不加?」
「那人家公司還倒閉呢,你怎麼沒倒閉?」
「留下來加班的沒有加班費,是為公司做奉獻。」
「你當我們義工啊,你咋不去招志愿者?你招個大學生也行,他們還只要學分和實習蓋章呢!」
老板啞口無言,但我平時雖然摸魚,該做的工作一絲不茍,他沒法找茬。
晚宴的時候他讓我給他擋酒。
我幫他喝了幾杯意思意思,就去衛生間抱著馬桶吐。
許晏禮打電話來:
「許青青,怎麼這麼晚還沒回家?」
「我那狗老板開晚宴呢。」
他聽出來我聲音的不對:「你喝了多少?」
「都是小意思,我還能……」
他打斷我:「你在哪個酒店?發地址來。」
我打開微信給他發了過去。
就聽到外面有人喊:「許青青,你還好嗎?」
狗老板的聲音。
我應了幾句,整理衣服走了出去。
老板伸手就想攙我,我不動聲色地躲開:「我自己能走。」
下一秒我差點歪在墻上。
無奈只能讓他扶著我,來到酒店門口。
老板叫周慕,他點起煙,淡淡呼出一口氣:「全公司就你膽子最大。」
我穩定輸出:「全公司就你最會使喚人。」
「青青,你有男朋友嗎?」
我抬頭看了他一眼,腦子里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沈晏禮霸道的臉。
周慕見我愣神,解下西裝外套想要給我披上。
我剛想拒絕,身后一道冷冽的聲音響起:「她有了。」
沈晏禮。
他冷冷地盯著周慕的手:「我說了,她有男朋友。」
說罷上前把我拉到身后。
「這麼年輕?」周慕挑眉,似乎覺得他沒什麼威脅。
沈晏禮把我抱進懷里:「許青青就喜歡年輕的。」
我:「?」
你在誹謗我啊!
周慕吐出一口煙,笑得漫不經心:「我認出你是誰了,你是影帝沈晏禮吧?」
沈晏禮沉聲道:「知道你還跟我爭?」
「可是我聽說。」周慕的目光轉向我,「他最近跟好幾個女星鬧緋聞啊。」
我的心里一跳。
「上次還被拍到你和當時最紅的小花蘇月枝同進酒店。」
我抬頭看沈晏禮,他冷靜地盯著周慕:「都是子虛烏有,媒體早就澄清了。」
周慕把煙掐滅:「許青青,你看清楚,這個男人身邊鶯歌燕舞,他才二十幾,定力不足,誰能保證他不會被哪個女孩迷走?」
「我不會!」沈晏禮像是急需證明什麼,他握緊我的手,像是怕我走了。
我笑了。
回應他的是更緊地握上去。
沈晏禮不可置信地看著我。
「他從十四歲就跟著我,我難道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?」
「就算我們有四年沒見面。」我堅定地看著他,「我也相信,他的心一如既往。」
此刻,我終于認清了自己的心。
我踮起腳,在他唇角輕輕一印。
沈晏禮眼圈通紅,他深深地盯著我,好像在努力確認什麼。
周慕輕笑一聲,終于轉身離開。
我松下一口氣,軟倒在他懷里。
「許青青。」
沈晏禮抬起我的下巴,和我鼻息相貼,「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。」
我心里溫軟一片:「沈晏禮……唔!」
他的吻帶著潮濕的霧氣,散亂地落下來。
「你這里有顆牙,好尖。」
恍惚間我聽到他這樣說。
26.
回到家,我被他壓在墻上吻。
慌亂間他打落了一個柜臺上的盒子。
聽到盒子落地,我心里一驚。
我連忙從他懷里逃走,蹲下來想要收拾。
「許青青。」
我的心跳得有些不正常。
「這些是什麼?」
他彎腰撿起一張專輯。
我捂住臉,要死了。
半天聽到他的笑,像是小錘子,一聲一聲敲擊在我的心上。
我惱羞成怒,伸手去奪:「給我!」
他把手伸高,一只手攬住我的腰,挑著眉:「這張專輯,是我出道那一年發布的,不到十分鐘就被搶光了。」
我歪過頭,沒看他的眼。
「還有這本筆記,怎麼……全是我的照片?」
我知道他明知故問。
「許青青,你也喜歡我吧。」
我聽到沉靜的房間里,重重落下他的聲音。
紙頁一篇一篇背放過去,那幾年的秘密似乎無處遁形。
我承認,他走后的那幾年,我發現自己還是動了心。
我經常酗酒,夢里都有許晏禮。
他摩挲著我的嘴角,和我接吻。
我在他身下抖得厲害。
我經常灌醉自己,想要忘記。
甚至強迫自己認清,他還年輕,要走的路很長,我也不會永遠陪在他身邊。
他要見的人也很多,比我優秀,比我漂亮,甚至比我年輕。
他隨時可以離我而去。
「我不會走。」像是讀懂了我的顧慮,沈晏禮嘆口氣,把我攬進懷里,「我見過很多人,但我知道,他們都不是你。
「你陪我走過了最難熬的那些日子。
「我們早就心有靈犀。
「你逃不掉的,許青青。」
27.
求婚的那天,是個風和日麗的下午。
沈晏禮跪在草地上,滿目星辰,他溫柔地笑:「以后,換我來養你。」
28.
一年后,我媽看著牽著我的手的沈晏禮。
她喃喃道:「家被偷了啊,我的老閨蜜。」
那年她拒絕去閨蜜的墳前掃墓,說她不安好心。
把兒子放她家里,結果把女兒給拐跑了。
于是沈晏禮又給她打了一筆錢,給她和我爸買了去新加坡的飛機票。
結果我媽轉臉就把我忘了,拍著沈晏禮的肩膀,喜笑顏開:「誒我的好兒子,媽還想去悉尼。